1樓:匿名使用者
首先我們要弄清楚:詩賦是小道,那麼大道是什麼?
這個答案從《大學》裡就能找到。儒家認為最大的學問是治理天下,就是所謂的修齊治平。這就是大道。
詩賦與這種學問相比這種大學問當然要算小道了,所以有壯志的人也理所當然的不去做小道上的事情了。
當然,名人說話,也甭全信。"楊雄大賦",他就是因擅長辭賦起的家,真正要把他的看家本領抹去,那歷史上也就沒他這麼一號人物了。他只是在這方面取得了成就後,希望別人不要總是強調他這方面的能力,而沒看到他政治家的潛力,(這就像明明是偶像派卻非要說自己是實力派的那些演員一樣),畢竟立了言還要立功立德嘛,這才算不朽人生。
另外補充幾點:
第一.儒家的大道(大學)與我們的應試教育無關,更不是為了做官而不擇手段的厚黑學。儒學強調先修身,簡單講修的最主要的是品德,然後去逐步影響出去,家、國、天下只是影響的範圍,強調的是模範帶頭作用,強調的是品德;我們現在的教育是要掌握更多的考試資源,這樣能夠把別人踩下去,以便進入少數人圈子,這與記憶力有關但與品德無關。
這也就是我們現在有那麼多無良的碩士、博士的原因(當然現在還是有良的碩士、博士多,我只是擔心長此下去,再有厚黑學的加持,這個比例真的會翻轉)。所以我們應該理解楊雄的意思,要弘揚真正的大道,而不是做官。
第二.詩賦是可以陶冶性情的,″腹有詩書氣自華"。在我們這個多元的時代有一些健康的愛好或特長,是值得讚賞的。
第三.要明白一件事,楊雄貶低詩賦那叫人家謙虛,如果誰用楊雄這句話做依據以此貶低詩賦那就是無知了。
2樓:匿名使用者
因為在他老的時候,他思想轉變了,由熱衷寫詩賦轉為瞧不起寫詩賦這種雕蟲小技,所以他說壯夫不為。
3樓:啥時候到地球啊
壯夫尚且不為,何況是士大夫之族;詩賦尚為小道,何況是筆墨毫釐之間。
孫過庭《書譜》 至若數畫並施,其形各異;眾點齊列,為體互乖。一點成...今撰為六篇,分成兩卷,第其工用,名曰書譜,庶使一家後進,奉以規模。
附《書譜》全文
夫自古之善書者,漢魏有鍾張之絕,晉末稱二王之妙。王羲之雲:「頃尋諸名書,鐘張信為絕倫,其徐不足觀。
」可謂鐘張雲沒,而羲獻繼之。又雲:「吾書比之鐘張,鍾當抗行,或謂過之。
張草猶當雁行。然張精熟,池水盡墨,假令寡人耽之若此,未必謝之。」此乃推張邁鐘之意也。
考其專擅,雖未果於前規;摭以兼通,故無慚於即事。評者雲:「彼之四賢,古今特絕;而今不逮古,古質而今研。
」夫質以代興,妍因俗易。雖書契之作,適以記言;而淳醨一遷,質文三變,馳鶩沿革,物理常然。貴能古不乖時,今不同弊,所謂「文質彬彬。
然後君子。」何必易雕宮於穴處,反玉輅於椎輪者乎!又雲:
「子敬之不及逸少,猶逸少之不及鐘張。」意者以為評得其綱紀,而未詳其始卒也。且元常專工於隸書,伯英尤精於草體,彼之二美,而逸少兼之。
擬草則餘真,比真則長草,雖專工小劣,而博涉多優;總其終始,匪無乖互。謝安索善尺牘,而輕子敬之書。子敬嘗作佳書與之,謂必存錄,安輒題後答之,甚以為恨。
安嘗問敬:「卿書何如右軍?」答云:
「故當勝。」安雲:「物論殊不爾。
」於敬又答:「時人那得知!」敬雖權以此辭折安所鑑,自稱勝父,不亦過乎!
且立身揚名,事資尊顯,勝母之里,曾參不入。以於敬之豪翰,紹右軍之筆札,雖復粗傳楷則,實恐未克箕裘。況乃假託神仙,恥崇家範,以斯成學,孰愈面牆!
後羲之往都,臨行題壁。子敬密拭除之,輒書易其處,私為不惡。羲之還,見乃嘆曰:
「吾去時真大醉也!」敬乃內慚。是知逸少之比鍾張,則專博斯別;子敬之不及逸少,無或疑焉。
餘志學之年,留心翰墨,昧鐘張之餘烈,挹羲獻之前規,極慮專精,時逾二紀。有乖入木之術,無間臨池之志。觀夫懸針垂露之異,奔雷墜石之奇,鴻飛獸駭之資,鸞舞蛇驚之態,絕岸頹峰之勢,臨危據槁之形;或重若崩雲,或輕如蟬翼;導之則泉注,頓之則山安;纖纖乎似初月之出天涯,落落乎猶眾星之列河漢;同自然之妙,有非力運之能成;信可謂智巧兼優,心手雙暢,翰不虛動,下必有由。
一畫之間,變起伏於鋒杪;一點之內,殊衄挫於毫芒。況雲積其點畫,乃成其字;曾不傍窺尺犢,俯習寸陰;引班超以為辭,援項籍而自滿;任筆為體,聚墨成形;心昏擬效之方,手迷揮運之理,求其妍妙,不亦謬哉!然君子立身,務修其本。
楊雄謂:「詩賦小道,壯夫不為。」況復溺思毫釐,淪精翰墨者也!
夫潛神對奕,猶標坐隱之名;樂志垂綸,尚體行藏之趣。詎若功定禮樂,妙擬神仙,猶埏埴之罔窮,與工爐而並運。好異尚奇之士;玩體勢之多方;窮微測妙之夫,得推移之奧賾。
著述者假其糟粕,藻鑒者挹其菁華,固義理之會歸,信賢達之兼善者矣。存精寓賞,豈徒然與?而東晉士人,互相陶淬。
室於王謝之族,郗庾之倫,縱不盡其神奇,鹹亦挹其風味。去之滋永,斯道愈微。方複聞疑稱疑,得末行末,古今阻絕,無所質問;設有所會,緘秘已深;遂令學者茫然,莫知領要,徒見成功之美,不悟所致之由。
或乃就分布於累年,向規矩而猶遠,圖真不悟,習草將迷。假令薄能草書,粗傳隸法,則好溺偏固,自閡通規。詎知心手會歸,若同源而異派;轉用之術,猶共樹而分條者乎?
加以趁變適時,行書為要;題勒方幅,真乃居先。草不兼真,殆於專謹;真不通草,殊非翰札,真以點畫為形質,使轉為情性;草以點畫為情性,使轉為形質。草乖使轉,不能成字;真虧點畫,猶可記文。
回互雖殊,大體相涉。故亦傍通二篆,俯貫八分,包括篇章,涵泳飛自。若毫釐不察,則胡越殊風者焉。
至如鍾繇隸奇,張芝草聖,此乃專精一體,以致絕倫。伯英不真,而點畫狼藉;元常不草,使轉縱橫。自茲己降,不能兼善者,有所不逮,非專精也。
雖篆隸草章,工用多變,濟成厥美,各有攸宜。篆尚婉而通,隸欲精而密,草貴流而暢,章務檢而便。然後凜之以風神,溫之以妍潤,鼓之以枯勁,和之以閒雅。
故可達其情性,形其哀樂,驗燥濕之殊節,千古依然;體老壯之異時,百齡俄頃,磋呼,不入其門,詎窺其奧者也!又一時而書,有乖有合,合則流媚,乖則雕疏,略言其由,各有其五:神怡務閒,一合也;感惠徇知,二合也;時和氣潤,三合也;紙墨相發,四合也;偶然欲書,五合也。
心遽體留,一乖也;意違勢屈,二乖也;風燥日炎,三乖也;紙墨不稱,四乖也;情怠手闌,五乖也。乖合之際,優劣互差。得時不如得器,得器不如得志,若五乖同萃,思遏手蒙;五合交臻,神融筆暢。
暢無不適,蒙無所從。當仁者得意忘言,罕陳其要;企學者希風敘妙,雖述猶疏。徒立其工,未敷厥旨。
不揆庸昧,輒效所明;庶欲弘既往之風規,導將來之器識,除繁去濫,睹跡明心者焉。
代有《筆陣圖》七行,中畫執筆三手,圖貌乖舛,點畫湮訛。頃見南北流傳,疑是右軍所製。雖則未詳真偽,尚可發啟童蒙。
既常俗所存,不藉編錄。至於諸家勢評,多涉浮華,莫不外狀其形,內迷其理,今之所撰,亦無取焉。若乃師宜官之高名,徒彰史牒;邯鄲淳之令範,空著縑緗。
暨乎崔、杜以來,蕭、羊已往,代祀綿遠,名氏滋繁。或借甚不渝,人亡業顯;或憑附增價,身謝道衰。加以糜蠢不傳,蒐秘將盡,偶逢緘賞,時亦罕窺,優劣紛紜,殆難覼縷。
其有顯聞當代,遺跡見存,無俟抑揚,自標先後。且六文之作,肇自軒轅;八體之興,始於嬴政。其來尚矣,厥用斯弘。
但今古不同,妍質懸隔,既非所習,又亦略諸。復有龍蛇雲露之流,龜鶴花英之類,乍圖真於率爾,或寫瑞於當年,巧涉丹青,工虧翰墨,異夫楷式,非所詳焉。代傳羲之與子敬筆勢論十章,文鄙理疏,意乖言拙,詳其旨趣,殊非右軍。
且右軍位重才高,調清詞雅,聲塵未泯,翰牘仍存。觀夫致一書,陳一事,造次之際,稽古斯在;豈有貽謀令嗣,道葉義方,章則頓虧,一至於此!又雲與張伯英同學,斯乃更彰虛誕。
若指漢末伯英,時代全不相接;必有晉人同號,史傳何其寂寥!非訓非經,宜從棄擇。夫心之所達,不易盡於名言;言之所通,尚難形於紙墨。
粗可彷彿其狀,綱紀其辭。冀酌希夷,取會佳境。闕而末逮,請俟將來。
今撰執使轉用之由,以祛未悟。執謂深淺長短之類是也;使謂縱橫牽掣之類是也;轉謂鉤環盤紆之類是也;用謂點畫向背之類是也。方復會其數法,歸於一途;編列眾工,錯綜群妙,舉前人之未及,啟後學於成規;窺其根源,析其枝派。
貴使文約理贍,跡顯心通;披卷可明,下筆無滯。詭辭異說,非所詳焉。然今之所陳,務稗學者。
但右軍之書,代多稱習,良可據為宗匠,取立指歸。豈惟會古通今,亦乃情深調合。致使摹蹋日廣,研習歲滋,先後著名,多從散落;歷代孤紹,非其效與?
試言其由,略陳數意:止如《樂毅論》、《黃庭經》、《東方朔畫讚》、《太史箴》、《蘭亭集序》、《告誓文》,斯並代俗所傳,真行絕致者也。寫《樂毅》則情多佛鬱;書《畫讚》則意涉瑰奇;《黃庭經》則怡懌虛無;《太史箴》又縱橫爭折;暨乎《蘭亭》興集,思逸神超,私門誡誓,情拘志慘。
所謂涉樂方笑,言哀已嘆。豈惟駐想流波,將貽嘽噯之奏;馳神睢渙,方思藻繪之文。雖其目擊道存,尚或心迷議舛。
莫不強名為體,共習分割槽。豈知情動形言,取會**之意;陽舒陰慘,本乎天地之心。既失其情,理乖其實,原夫所致,安有體哉!
夫運用之方,雖由己出,規模所設,信屬目前,差之一豪,失之千里,苟知其術,適可兼通。心不厭精,手不忘熟。若運用盡於精熟,規矩諳於胸襟,自然容與徘徊,意先筆後,瀟灑流落,翰逸神飛,亦猶弘羊之心,預乎無際;庖丁之目,不見全牛。
嘗有好事,就吾求習,吾乃粗舉綱要,隨而授之,無不心悟手從,言忘意得,縱未窮於眾術,斷可極於所詣矣。若思通楷則,少不如老;學成規矩,老不如少。思則老而愈妙,學乃少而可勉。
勉之不已,抑有三時;時然一變,極其分矣。至如初學分布,但求平正;既知平正,務追險絕,既能險絕,復歸平正。初謂未及,中則過之,後乃通會,通會之際,人書俱老。
仲尼雲:「五十知命」、「七十從心。」故以達夷險之情,體權變之道,亦猶謀而後動,動不失宜;時然後言,言必中理矣。
是以右軍之書,末年多妙,當緣思慮通審,志氣和平,不激不歷,而風規自遠。子敬已下,莫不鼓努為力,標置成體,豈獨工用不侔,亦乃神情懸隔者也。或有鄙其所作,或乃矜其所運。
自矜者將窮性域,絕於誘進之途;自鄙者尚屈情涯,必有可通之理。磋乎,蓋有學而不能,未有不學而能者也。考之即事,斷可明焉。
然訊息多方,性情不一,乍剛柔以合體,忽勞逸而分驅。或恬憺雍容,內涵筋骨;或折挫槎枿,外曜鋒芒。察之者尚精,擬之者貴似。
況擬不能似,察不能精,分布猶疏,形骸未撿;躍泉之態,未睹其妍,窺井之談,已聞其醜。縱慾唐突羲獻,誣罔鐘張,安能掩當年之目,杜將來之口!慕習之輩,尤宜慎諸。
至有未悟淹留,偏追勁疾;不能迅速,翻效遲重。夫勁速者,超逸之機,遲留者,賞會之致。將反其速,行臻會美之方;專溺於遲,終爽絕倫之妙。
能速不速,所謂淹留;因遲就遲,詎名賞會!非其心閒手敏,難以兼通者焉。假令眾妙攸歸,務存骨氣;骨既存矣,而遒潤加之。
亦猶枝幹扶疏,凌霜雪而彌勁;花葉鮮茂,與雲日而相暉。如其骨力偏多,遒麗蓋少,則若枯槎架險,巨石當路,雖妍媚雲闕,而體質存焉。若遒麗居優,骨氣將劣,譬夫芳林落蕊,空照灼而無依;蘭沼漂萍,徒青翠而奚託。
是知偏工易就,盡善難求。雖學宗一家,而變成多體,莫不隨其性慾,便以為姿:質直者則徑侹不遒;剛佷者又倔強無潤;矜斂者弊於拘束;脫易者失於規矩;溫柔者傷於軟緩,躁勇者過於剽迫;狐疑者溺於滯澀;遲重者終於蹇鈍;輕瑣者淬於俗吏。
斯皆獨行之士,偏玩所乖。
《易》曰:「觀乎天文,以察時變;觀乎人文,以化成天下。」況書之為妙,近取諸身。
假令運用未周,尚虧工於秘奧;而波瀾之際,已浚發於靈台。必能傍通點畫之情,博究始終之理,鎔鑄蟲篆,陶均草隸。體五材之並用,儀形不極;象八音之迭起,感會無方。
至若數畫並施,其形各異;眾點齊列,為體互乖。一點成一字之規,一字乃終篇之準。違而不犯,和而不同;留不常遲,遣不恆疾;帶燥方潤,將濃遂枯;泯規矩於方圓,遁鉤繩之曲直;乍顯乍晦,若行若藏;窮**於毫端,合情調於紙上;無間心手,忘懷楷則;自可背羲獻而無失,違鐘張而尚工。
譬夫絳樹青琴,殊姿共豔;隋殊和璧,異質同妍。何必刻鶴圖龍,竟慚真體;得魚獲兔,猶恡筌蹄。聞夫家有南威之容,乃可論於淑媛;有龍泉之利,然後議於斷割。
語過其分,實累樞機。吾嘗盡思作書,謂為甚合,時稱識者,輒以引示:其中巧麗,曾不留目;或有誤失,翻被嗟賞。
既昧所見,尤喻所聞;或以年職自高,輕致陵誚。餘乃假之以湘縹,題之以古目:則賢者改觀,愚夫繼聲,競賞豪末之奇,罕議鋒端之失;猶惠侯之好偽,似葉公之懼真。
是知伯子之息流波,蓋有由矣。夫蔡邕不謬賞,孫陽不妄顧者,以其玄鑒精通,故不滯於耳目也。向使奇音在爨,庸聽驚其妙響;逸足伏櫪,凡識知其絕群,則伯喈不足稱,伯樂未可尚也。
至若老姥遇題扇,初怨而後請;門生獲書幾,父削而子懊;知與不知也。夫士屈於不知己,而申於知己;彼不知也,曷足怪乎!故莊子曰:
「朝菌不知晦朔,蟪蛄不知春秋。」老子雲:「下士聞道,大笑之;不笑之則不足以為道也。
豈可執冰而咎夏蟲哉!」
自漢魏已來,論書者多矣,妍蚩雜糅,條目糾紛:或重述舊章,了不殊於既往;或苟興新說,竟無益於將來;徒使繁者彌繁,闕者仍闕。今撰為六篇,分成兩卷,第其工用,名曰書譜,庶使一家後進,奉以規模;四海知音,或存觀省;緘秘之旨,餘無取焉。
垂拱三年寫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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