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樓:
清朝統治者還認識到進入邊疆的移民是重要的人力資源,應把墾荒與安置流民結合起來。順治十八年(2023年),雲貴總督趙廷臣奏:“滇黔田土荒蕪,當亟開墾。
將有主荒田令本主開墾,無主荒田招民墾種。俱三年起科,該州縣給以印票,永為己業。”戶部議復從之。
雲貴總督高其倬在奏疏中也說:移民至少數民族地區墾荒,“可以充實地方,可以移易倮習”。因此,朝廷對遷至雲南的農民,實行減稅和貸給種子、耕牛的優惠政策,極大地推動了移民活動和墾荒耕種。
在一些地區,官府還招募移民到山區或僻地墾荒,如雍正二年(2023年),雲貴總督高其倬招民開墾怒江上游沿江數百里曠土,為滇西北怒江上游地區大規模墾殖之始。對移民開墾的土地,朝廷允許定為永業,墾田以後數年的收成,先衝抵先前所借的路費、耕牛和種子,還清以後朝廷再徵田賦,如雍正十年高其倬招募移民至烏蒙府(今雲南昭通)墾田,就是這樣做的。[⑩]
在這樣的情況下,大批流民進入雲南各地開墾。據《清朝文獻通考》:康熙三年(2023年)雲南省即墾田2459頃,後又續墾1200餘頃。
至乾隆三十一年(2023年),雲南水陸可耕之地“均已墾闢無餘”。在平地普遍被開墾後,山麓地角也成為墾種的物件。乾隆七年,戶部議準雲南總督張允隨的建議,允許新開墾的“山頭地角”與“水浜河尾”,在開墾6年至10年後再按旱地或水田的標準徵收賦稅。
以後由於腹地可墾土地已不多,山區和邊疆乃成為移民墾荒的重點,有關記載如:雍正六年(2023年),雲貴總督鄂爾泰奏:“雲南鎮沅府開墾夷田四百三十頃有奇。
” [11]大姚一帶600餘里“深山大壑之中”的鐵索菁,經移民不斷開墾,至道光時已是“無不開闢之地,即無不居人之境,而村屯瞭望,若指掌矣”。廣南位置偏僻崗巒崎嶇,道光《廣南府志》說:道光以前租與川楚黔粵貧民墾種的廣南,道光時已是“民物繁滋”,“楚黔粵之民,攜挈妻孥,風歺露宿而來,既視瘴鄉如樂土。
”道光間開化、廣南、普洱尚有曠地,流民遂多至其地搭棚墾種,以後官府加強管理將之編入戶甲。隨後貴州農民又大量移入,“分向幹瘠之山,闢草萊以立村落,斬荊棘以墾新地,自成系統,不相錯雜。” [12] 又如普洱地區。
自李定國率反清軍隊入居普洱,當地始有成群的漢族人口。迄雍正年間普洱一帶改土歸流,乃有較多的漢族移民遷入其地,“客籍之商民於各屬地,或開墾田土,或通商**而流寓焉;”至道光時已是“風俗人情,居然中土”。[13]
除移民墾殖外,清朝在雲南一些地方還舉辦屯田。但總的來看,清朝在雲南屯田的規模和範圍要小得多,而且一些地方的屯田後來還因廢弛被改為私田。雲南各地原屬明衛所管理的屯田,清初大部分已被地主豪強隱佔,參加屯田的丁壯大量逃亡。
如永昌衛所的屯田明代有1143餘頃,至康熙中期可耕種的屯田僅剩下364頃,其餘土地均被隱佔或已拋荒。[14] 清廷原想用減少屯田租額的辦法維持屯田。康熙二十八年(2023年)雲南巡撫範承勳奏準朝廷,又將二十一年至二十七年軍屯所欠銀20萬兩“盡行豁免”。
但減稅的效果並不明顯,正如後來雲南巡撫石文晟在上疏中所說:“減賦於今日,安知不增賦於將來”。有鑑於此,清廷於康熙二十九年接受雲南總督範承勳與巡撫王繼文的建議,允許將荒蕪的軍屯田地“照民糧上中起科,聽民開墾”;以後又准許各地屯田仿照河陽縣(今雲南澄江縣)之例,以按民田數額上繳田賦的辦法完稅。
在一些地區的屯田制度被廢除後,雲南“屯困始蘇”。經過這一變革,大批軍屯田地化為私田,束縛在軍屯土地上的丁壯成為小農,解除了生產力發展的束縛。另據《滇雲歷年傳》卷11:
康熙二十四年雲貴總督蔡榮報請朝廷批准,將賞賜給吳三桂的原沐氏勳莊作價改為民田,“照民糧起科,”此舉廢除了明代以來的莊田制度,亦具有進步意義。
由於注重發展農業生產,雲南的重要官吏大都積極興修水利。如平定吳三桂叛亂的次年,巡撫王繼文即組織修理滇池上游金汁等河的堤閘。鄂爾泰在《興修水利疏》中說:
“唯地方水利為第一要務,興廢攸系民生,修浚並關國計,故勿論湖海江河,以及溝渠川澮,或因勢利導,或盡力開通,大有大利,小有小利,皆未可畏難惜費忽焉不講者。況雲南跬步皆山,田少地多,憂旱喜潦。”鄂爾泰對興修水利不僅有深切的認識,而且身體力行。
雍正八年(2023年),他奏準修六河、海口河水利;以後歲撥銀200兩,設昆陽州水利州同1員專管滇池下游水利;又制定歲修滇池上游鬆華壩及盤龍、金汁、銀汁、寶象、海源、馬料等六河堤閘的制度,歲撥銀800兩供治水之用。鄂爾泰還組織疏浚嵩明州楊林海和宜良、尋甸諸水,築浪穹羽河諸堤,並疏通入廣西的河道。又如雲南總督張允隨,議開金沙江水道並疏浚大理洱海,修築趙州、鄧川的石壩,獲田1萬餘畝。
留心水利熱心促成其事的雲南巡撫和布政使,見於記載者還有劉蔭樞、劉藻、明德、劉秉恬等人。[15]
清代雲南的農業有很大發展,納糧水平也大幅度提高,這從常平倉歲儲糧數可以看出。乾隆十三年(2023年),清廷定各省常平倉歲儲糧數額,雲南為70萬石,貴州50萬石;三十一年各省報告存糧數,雲南和貴州均為80餘萬石。值得注意的,是清朝在雲南不僅努力發展農業生產,而且治農主要的目的是為了徵收農業稅,這一點與以前一些朝代有所不同。
有關記載如:在鄂爾泰總督雲南之初,曲靖知府楊馝提出:“滇富民多隱田,通以丈量,升糧可倍”,建議丈田以增稅。
糧道張允隨則言:雲南地少田瘠,“以百姓之窮,莫窮於滇,土地之瘠,莫瘠於滇,徭役之重,莫重於滇。”在張允隨的極力反對下,“通丈雲南漢夷田地”以增稅的議論乃止。
雍正七年,趙州知州徐樹閎報告說當地發現二泉,可引水成田徵收田賦。經朝廷派官吏勘驗,回稱水弱不足以灌溉,“引水成田升科裕賦之說” 方被駁回。[16]
改土歸流是清代的一件大事。清廷進行改土歸流的主要目的,是為了清除不利於邊疆統治及増加賦稅收入的障礙。雍正四年(2023年),雲南巡撫鄂爾泰對此言之甚明,其建言改流疏雲:
“雲貴大患,無如苗蠻,欲安民必先制夷,欲制夷必改土歸流”;無人敢入土目盤據之地,如東川一帶“文武長寓省城,膏腴四百里無人敢墾”;雲貴川桂4省相連地帶土司勢力猖獗,有事諸省相互推諉,治理不易深入;滇南瀾滄江內外諸夷“無事近患腹心,有事遠通外國,”由元迄明“代為邊害”。鄂爾泰認為若改流得法,“必能所向奏效,實雲貴邊防百世之利。” [17] 另外,鄂爾泰在《改土歸流疏》中開宗明義說:
“為剪除夷官,清查田土,以増賦稅,以靖地方事”。疏中又言:“若不改土歸流,將富強橫暴者漸次擒拿,懦弱昏庸者漸次改置,縱使田賦兵刑,盡心料理,大端終無就緒”。
在鄂爾泰看來,改土歸流與“以増賦稅、以靖地方”是緊密相連的。清廷雖規定對土司“額以賦役”,而事實上土司納賦於國家甚少,而取於土民甚巨。鄂爾泰曾舉鎮沅土府納賦的情況為例,言土司蒐括的大量所得,“輸之倉府者十不及一二,百不及二三”,而少數民族地區畢竟以土司管轄佔多數,因此嚴重地影響了朝廷對農業的稅收。
鄂爾泰指出改土歸流於邊地糧餉“亦不無小補”,雍正則批雲:“豈雲小補”。[18] 這些情況都表明,如何增收西南各省的農業稅,是統治者始終關心的一個重要問題。
同時亦應指出,西南各省從農業取得稅收的數額雖大幅度增加,但主要仍是用於滿足各省的開支;因統治機構龐大和吏治腐敗等方面的原因,徵集的經費仍經常入不敷出,需從他省調劑,如雍正元年(2023年)皇帝頒詔所說:“今雲南歲需協濟帑金三十餘萬,始敷支銷,如果督撫實心任事,為國計民生周詳籌畫,將官吏之侵漁各項盡情搜剔,酌盈劑虛,即滇省己自敷用,奚必遠藉他省之助。”[19]
清初,統治者對內地礦藏多有封禁,唯獨對雲南礦業的開採採取積極扶植的政策,原因是統治者根據雲南礦藏資源豐富的特點,把雲南作為**全國鑄幣用料的生產基地。如銅礦。康熙四十四年(2023年),朝廷錢局兼採滇銅鑄錢。
雍正元年(2023年),清廷從巡撫楊名時奏議,於雲南、臨安、大理、沾益4處設寶雲錢局,建冶銅爐47座,每爐月制錢4200文,就地鑄錢運京,雲南所鑄銅錢上有“寶雲”二字。五年張允隨為雲南布政使,為解決鑄錢所需銅,他整頓舊有銅場並開闢大龍、湯丹等新廠,“歲得銅**百萬斤供用。”八年,有云南另設錢局“鑄錢十萬千文,俟陝西委員運領赴秦行用”的記載,十二年朝廷又詔雲南增建鑄錢局,“鼓鑄錢文解京。
” [20] 乾隆時(2023年~2023年),雲南出銅每年達六七百萬或**百萬,最多時達一千二三百萬,因此《清史稿·食貨五》說:“滇省銅政,累葉程功,非他項礦產可比”。
從乾隆五年(2023年)到嘉慶十五年(2023年),雲南所產銅每年都在1000萬斤以上,乾隆二十八年和二十九年等幾個年份,雲南產銅高達1400餘萬斤。乾隆時每年有大量的滇銅運京,時稱“京銅”。由於京銅純度高質量佳,清朝派大臣專司京銅的調運和銅錢的鼓鑄,湖南、湖北、浙江、福建、廣東等省也爭相截留調京的京銅,因雲南所產京銅大量**京城和長江以南數省,當時有“滇銅甲天下”之說。
除了銅礦外,雲南大量開採的礦藏還有銀、鐵、鉛等。據《滇雲歷年傳》卷11:康熙四十五年(2023年),清廷批准總督貝和諾的奏議,徵雲南金銀銅鐵錫各場稅課,以銀81482兩為率。
乾隆二年(2023年),清廷放開銅禁,“諭凡產銅山場,實有裨鼓鑄,準報開採,”並詔金銀礦仍行封閉。但云南的金銀礦仍許開採,當時有三嘉、麗江、昭通銀礦“相繼開採”。道光初年,雲南的南安、石羊、臨安、箇舊銀廠歲課銀達58000餘兩。
道光年間,由於購進鴉片**大量外流,中國出現了“銀貴錢賤”的現象,直接推動了冶銀業的發展。道光二十四年(2023年),帝詔雲南、貴州、四川諸省,除已開採者外,如尚有其他礦願開採者,“準照現開各廠一律辦理。”二十八年,又詔雲貴、兩廣等省督撫廣清查礦源,積極開採,至於開礦是官辦、民辦或商辦,“朝廷不為遙制。
”由於清廷對開礦採取積極的態度,“一時礦禁大弛。” [21] 其時雲南除重開一部分明代已封閉的銀礦外,還新開了茂隆、募乃等大銀礦。茂隆銀礦位於雲南孟定府西南佤族地區,繁榮時有礦工約3萬人,年產**上萬兩;募乃銀礦位於今雲南瀾滄縣北部,相傳繁盛時有360座冶銀爐日夜冶煉,礦工達10餘萬人,值得注意的是這兩處大銀礦均為民營並位於鄰近緬甸的邊疆地區。
至清末雲南全省計有大小銀礦18處,由此可見雲南冶銀業的繁榮。雲南富有鉛鋅礦,據記載**時期雲南省開採的鉛鋅礦有46處,其中有相當一部分是沿襲清代的礦場而來。清代雲南礦藏開採之盛,還可從雲南總督張允隨的奏疏看出,《張允隨奏稿》說:
“查滇南田少山多,民鮮恆產,又舟車不通,末利罕有。唯地產五金,不但本省人民多賴開礦謀生,即江西、湖廣、川、陝、貴州各省民人,亦俱來滇開採。”
食鹽也是雲南省生產的大宗。清初,雲南的鹽政屬巡按使統轄,不久改為由巡按督辦鹽政,專設鹽課提舉司和鹽大使管理鹽務。據《滇雲歷年傳》:
順治十七年(2023年),吳三桂移鎮雲南,同年定雲南鹽課歲額銀14萬餘兩。康熙元年(2023年),吳三桂加雲南鹽課銀10.9餘兩。三年,吳三桂又定黑井增收稅銀3000兩,遇閏加銀250兩。
二十一年,雲南巡撫王繼文奏準減黑井歲課銀24000兩。雍正十年(2023年),雲南全省鹽課數為正額銀為27萬餘兩,正額盈餘銀為22675兩,額外盈餘銀為25061兩。乾隆元年(2023年),清廷改設鹽法道統管各省鹽政,並頒佈了對邊遠地區應徵鹽課銀實行減免的規定。
據記載,嘉慶、道光年間(2023年~2023年)雲南開發的鹽礦有28處,清代雲南鹽井最著名者有26處,至清末雲南省食鹽的年產量達5297萬斤,年產100萬斤鹽的大鹽井有黑鹽井、白鹽井、磨黑鹽井、按板鹽井、抱母鹽井、喇雞鹽井、石膏鹽井和雲龍鹽井。上述鹽井中的一些在清代以前已見於記載,至清代產鹽量達到了更大的規模。
清代雲南所產鹽已能充分滿足本省的需要,甚至越南、寮國所需的一部分食鹽也由雲南省**。食鹽的大量生產,為清廷創造了可觀的賦稅收入,據記載:嘉慶八年(2023年),雲南省應徵鹽課銀為372625兩;光緒八年(2023年),雲南省應徵鹽課銀為372500餘兩。
昭通、東川兩地因鄰近四川,也食用一部分四川生產的食鹽。[22]
清朝重視經營雲南,還表現在積極發展交通業和文化事業等方面。清代前半期雲南各地交通業的建設,重點是對道路修繕取直以及完善驛站等設施,在一些地區還增闢了便道,進一步形成了遍佈各地的驛道網路。為了運輸“京銅”,乾隆時期(2023年~2023年),雲南巡撫張允隨主持開發了金沙江運銅水路。
清代後半期雲南交通業所取得的重要成就,是2023年建成了由昆明經滇南至越南的滇越鐵路。這條鐵路是法國殖民者出自經濟侵略目的修建的,但客觀上極大地便利了雲南對外的交通往來。
在文化事業方面,清代積極興辦各級學校,如雲南省府州縣的學宮,在前代60餘所的基礎上發展到100餘所。雲南腹地的文化型別與內地已實現合流,出現了一批有影響的書院;參加科舉考試並獲得較佳名次的士人不斷增多,少數民族聚居地區的文化水平也有明顯提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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