龍應台的作品文章越短越好龍應台的作品文章越短越好

2021-03-04 08:07:44 字數 4052 閱讀 9798

1樓:匿名使用者

《家》龍應台

作為被人呵護的兒女時,父母在的地方,就是家。早上趕車時,有人催你喝熱騰騰的豆漿。天若下雨,他堅持你要帶傘。

燙的便當塞在書包裡,書包拎在肩上,貼身還熱。週末上街時,一家四五口人可以擠在一輛機車上招搖過市。放學回來時,距離門外幾尺就聽見鍋鏟輕快的聲音,飯菜香一陣一陣。

晚了,一頂大蚊帳,四張榻榻公尺,燈一黑,就是黑甜時間。兄弟姊妹的笑鬧踢打和被褥的鬆軟裹在帳內,帳外不時有大人的咳嗽聲,走動聲,竊竊私語聲。朦朧的時候,窗外絲緞般的梔子花香,就幽幽飄進半睡半醒的眼睫裡。

帳裡帳外都是乙個溫暖而安心的世界,那是家。

可是這個家,會怎樣呢?

人,乙個乙個走掉,通常走得很遠、很久。在很長的歲月裡,只有一年一度,屋裡頭的燈光特別燦亮,人聲特別喧嘩,進出雜踏數日,然後又歸於沉寂。留在裡面沒走的人,體態漸孱弱,步履漸蹣跚,屋內愈來愈靜,聽得見牆上時鐘滴答的聲音。

梔子花還開著,只是在黃昏的陽光裡看它,怎麼看都覺得淒清。然後其中乙個人也走了,剩下的那乙個,從暗暗的窗簾裡,往窗外外看,彷彿看見,有一天,來了一輛車,是來接自己的。她可能自己鎖了門,慢慢走出去,可能坐在輪椅中,被推出去,也可能是一張白布蓋著,被抬出去。

和人做終身伴侶時,兩個人在**,**就是家。曾經是異國大學小城裡一間簡單的公寓,和其他一兩家共乙個廚房。窗外飄著陌生的冷雪,可是臥房裡伴侶的手溫暖無比。

後來是乙個又乙個陌生的城市,跟著乙個又乙個新的工作,乙個又乙個重新來過的家。幾件重要的家具總是在運輸的路上,其他就在每乙個新的城市裡一點一點新增或丟棄。牆上,不敢掛什麼真正和記憶終生不渝的東西,因為牆,是暫時的。

在暫時裡,只有假設性的永久和不敢放心的永恆。家,也就是兩個人剛好暫時落腳的地方。

可是這個家,會怎樣呢?

很多,沒多久就散了,因為人會變,生活會變,家,也跟著變質。渴望安定時,很多人進入乙個家;渴望自由時,很多人又逃離乙個家。渴望安定的人也許遇見的是乙個渴望自由的人,尋找自由的人也許愛上的是乙個尋找安定的人。

家,一不小心就變成乙個沒有溫暖、只有壓迫的地方。外面的世界固然荒涼,但是家卻可以更寒冷。乙個人固然寂寞,兩個人孤燈下無言相對卻可以更寂寞。

很多人在散了之後就開始終身流浪。

很多,一會兒就有了兒女。一有兒女,家,就是兒女在的地方。天還沒亮就起來做早點,把熱騰騰的豆漿放上餐桌,一定要親眼看著他喝下才安心。

天若下雨,少年總不願拿傘,因為拿傘有損形象,於是你苦口婆心幾近哀求地請他帶傘。他已經走出門,你又趕上去把滾燙的便當塞進他書包裡。週末,你騎機車去市場,把兩個女兒貼在身後,乙個小的夾在前面兩腿之間,雖然擠,但是女兒的體溫和迎風的笑聲甜蜜可愛。

從上午就開始盤算晚餐的食譜,黃昏時,你一邊炒菜一邊聽著門外的聲音,期待乙個乙個孩子回到自己身邊。晚上,你把滾熱的牛奶擱在書桌上,孩子從作業堆裡抬頭看你一眼,不說話,只是笑了一下。你覺得,好象突然聞到梔子花幽幽的香氣。

孩子在**,**就是家。

可是,這個家,會怎樣呢?

你告訴我,什麼是家,我就可以告訴你,什麼是永恆。

2樓:匿名使用者

我很忙,真的,盡量不要請我演講、座談、寫序或是什麼推薦信。我真的很忙。

我寄居在乙個島上。這個島的面積,如果不包括它旁邊突出來讓海鷗打個盹的大小岩石,大概只有76平方公里,也就是說,直走個八里路,橫行個九里半,再走就要掉到海浬去了。

島的位置,據說是北緯22度11分,東經113度32分。台灣的嘉義有個23度線,對,你往下走大約808.82公里,就會碰到我。

碰到我時,不要跟我打招呼,我一定正在忙,忙著望出我的窗外,盯著窗外這一片濃綠的樹林。

是這樣的。我搬來這北緯22度11分、東經113度32分的第乙個春天,二零零四年二月一日星期天——你可以去查證日期;因為早春的風從西邊非常輕柔、輕柔地瀰漫過來,帶著海洋的鮮涼味,我就不知不覺捧著書坐到了面海的陽台上。那是一本剛剛出版的德文書,乙個德國作家寫他從柏林徒步行走到莫斯科——那是1607.

99公里——的紀實。讀著讀著,我開始感覺不舒服,心悸,難過。

放下書,眺望海面,慢慢地,像乙個從昏迷中逐漸甦醒的人,我一點一點明白起來。讓我心悸、難過、不舒服的,不是海面上萬噸巨輪傳來的笛鳴,也不是那輕柔的海風裡一絲絲春寒料峭。是有乙隻鳥,有乙隻鳥,一直在啼。

從我高高的陽台到平躺著的大海水面,是一片虛空。所謂空,當然其實很擠,就是說,有夕陽每天表演下海的慢動作,有島嶼一重又一重與煙嵐互扯,有黃昏時絕不遲到的金星以超亮的光宣傳自己來了,有上百艘的船隻來來去去,有噪動不安的海鷗上上下下,有不動聲色的老鷹停在鐵塔上看著你,有忙得不得了一直揉來揉去的白雲——還常常極盡輕佻地變換顏色,有灰色的雨突然落下來,有閃電和雷交織、好像在練習走音的交響曲,有強烈陽光、從浮動的黑雲後面直擊海面忽閃忽滅、像燈光亂打在一張沒有後台的舞台上。

可是整個空間像萬仞天穀。在這萬仞天穀中,有乙隻鳥,孤單乙隻鳥,啼聲出奇地洪亮,充滿了整個天穀,一聲比一聲緊迫,一聲比一聲淒厲。我放下書,仔細聽,聽得毛骨悚然,聽得滿腔難受,怎麼聽,都像是乙個慌張的孩子在奔走相告:

苦啊!苦啊!苦啊!苦啊!

怎麼會有這樣的鳥,巨大的聲音,跨越整個樹林和海面,好像家中失了火,滿村子哀告:苦啊,苦啊,苦啊,苦啊……

我飛奔進臥房裡拿眼鏡。我飛奔進書房裡拿望遠鏡。我飛奔回陽台,像潛水艇浮出海面的偵察雷達,我全神貫注,看。

他的淒苦哀叫,離開了海面,穿越我的頭上,到了另一頭,就是我臥房外面的樹林。我抓著望遠鏡奔到視窗,瞄準了樹林。

他的啼泣,大到蓋住了汽車行駛的聲音。樹林很深,他繼續哀哭:苦啊,苦啊。

我努力地看,卻怎麼也看不見他。窗外一片樹林,成群的鳳頭雪鸚鵡我看見,悠乎遊乎的老鷹我看見,但是,我看不見那家中出了事的苦兒。

我很忙,因為我一直在找他。我不知道他的長相,也不知道他的名字。你如何從「苦啊苦啊」的聲音,上網去查出他究竟是誰?

兩個月後,乙個上海老朋友來訪。我泡了碧螺春,和他並肩坐在陽台上看海。驀然間,一聲晴天霹靂的「苦啊——」,從樹林深處響起。

我驚跳起來,朋友訝異地「唉呀」出口,說,「嗄,怎麼香港有杜鵑啊?」

3樓:匿名使用者

民主就是手持一本護照,可以去想去的任何國家,而不怕**刁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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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樓:匿名使用者

「野火集」、《人在歐洲》、《孩子,你慢慢來》、《啊,上海男人》、《這個動盪的世界》、《故鄉異鄉》、《親愛的安德烈》、《目送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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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樓:匿名使用者

酷企鵝麻雞你好

我是武岡市人

6樓:zz面具九牛一毛

凝望著窗外那在翡冷翠夜中凋零的弦月,看著地平線上露出的一絲霞光,我知道黑夜永遠也遮擋不住破曉的光。那淡然的月卻如過眼雲煙悄悄消逝。誰還會去傾聽月落的聲音,誰還會顧及消失的時光。

我們已經衝破了漫長的黑夜,在霞光中奮力奔向天亮,但那身後的楊柳岸,那曉風殘月,也值得我們留戀。值得我們品味。

我們也許不記得剛剛邁入黑夜時的那份稚氣和天真,但是我們一定忘不了那兒時的天馬行空的夢想。但當我們在漆黑的夜裡前進,還有誰會記得呢?當夢想一變在變,幻想在腦海中不停地變換,我們也在和則樣那牙膏的變換中迷失了自己。

我們幻想成為這樣或者那樣的偉人,卻永遠不想成為自己;我一直是在沿著別人的足跡行走,也許那根本不屬於自己,更不適合自己;這路就像沒有月亮的先半夜,每乙個人都可能會消失每乙個人都可能會找錯方向。雖然這段人生漫無目的,卻讓我們明白了自己;即使迷失,卻在密室中漸漸讀懂了自己。

昨夜西風凋碧樹,獨上高樓,望盡天涯路,有了自己曾記得迷失,才讓下弦月公升起照向大地的時候,我們能熟悉周圍的每條路,我們也將選一條自認為屬於自己的路,隨後在那剩下的夜裡我們義無反顧的前進,但下弦月是不會照亮大地的。我們不能分辨泥濘和坦途。每乙個人在這個時候都可能動搖,面對這些美妙的月光,和前方那波折的路,很多人會選擇留在黑暗,畢竟一路走向天命還需要很多努力,而天的那邊是什麼誰也不知道,然而人生就像巧克力,永遠也不知道下一顆是什麼味道,也許前方就是坦途,而這時的放棄的確讓人悲哀。

但世界就是這樣永遠都會有新的勝利者出現,他們只不過是一直在堅持。

龍應台的一篇文章關於她的同學聚會,題目是什麼啊,題

7樓:轉轉

/s/1ktkmcwv龍應台作品 龍應台的香港筆記@沙灣徑25號寫給台灣的信龍應台評**這三本未收錄

關於龍應台《目送》的問題,龍應台《目送》的賞析,詳細一點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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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送 這本書,細加辨析的話,慈為慈愛 和善,是輸一己之善良關愛於外界,方向向外 悲,為悲憫 同情,是納別人之痛楚無奈於胸懷,方向向內。無慈難以成悲,無悲亦難以為慈。這兩者,互為因果,常常相輔相成,每每聯袂而行。很難想象到筆鋒銳利 慣於批判外界現實的龍應臺,在 目送 這本書中,開始對親情作詳盡感受描述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