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詩經國風邶風擊鼓》的全詩是

2021-03-07 01:49:48 字數 5187 閱讀 1777

1樓:雪蝶靜影

擊鼓其鏜,踴躍用兵。土國城漕,我獨南行。

從孫子仲,平陳與宋。不我以歸,憂心有忡。

爰居爰處?爰喪其馬?於以求之?於林之下。

死生契闊,與子成說。執子之手,與子偕老。

於嗟闊兮,不我活兮。於嗟洵兮,不我信兮。

詞句注釋

鏜(tāng):鼓聲。其鏜,即「鏜鏜」。

踴躍:雙聲連綿詞,猶言鼓舞。兵:**,刀槍之類。

土國城漕:土:挖土。城:修城。國:指都城。漕:衛國的城市。

孫子仲:即公孫文仲,字子仲,邶國將領。

平:平定兩國糾紛。謂救陳以調和陳宋關係。陳、宋:諸侯國名。

不我以歸:是不以我歸的倒裝,有家不讓回。

有忡:忡忡,憂慮不安的樣子。

爰(yuán):**。喪:喪失,此處言跑失。爰居爰處?爰喪其馬:**可以住,我的馬丟在那裡。

於以:在**。

契闊:聚散、離合的意思。契,合;闊,離。

成說(yuè):約定、成議、盟約。

於嗟:嘆詞。

活:借為「佸」,相會。

洵:久遠。

信:守信,守約。

白話譯文

擊起戰鼓咚咚響,士兵踴躍練武忙。有的修路築城牆,我獨從軍到南方。

跟隨統領孫子仲,聯合盟國陳與宋。不願讓我回衛國,致使我心憂忡忡。

何處可歇何處停?跑了戰馬何處尋?一路追蹤何處找?不料它已入森林。

一同生死不分離,我們早已立誓言。讓我握住你的手,同生共死上戰場。

只怕你我此分離,沒有緣分相會和。只怕你我此分離,無法堅定守信約。

作品鑑賞

文學賞析

這是一篇典型的戰爭詩。詩人以袒露自身與主流意識的背離,宣洩自己對戰爭的牴觸情緒。作品在對人類戰爭本相的透視中,呼喚的是對個體生命具體存在的尊重和生活細節幸福的獲得。

這種來自心靈深處真實而樸素的歌唱,是對人之存在的最具人文關 懷的闡釋,是先民們為後世的文學作品樹立起的一座人性高標。

《毛詩序》雲:「《擊鼓》,怨州吁也。」鄭箋以《左傳·隱公四年》州吁伐鄭之事實之。

姚際恆《詩經通論》以為「與經不合者六」,此實乃《春秋·宣公十二年》「宋師伐陳,衛人救陳」之事,在衛穆公時。今以為姚說較《毛序》為合理,姑從姚氏。

第一章總言衛人救陳,平陳宋之難,敘衛人之怨。結雲「我獨南行」者,詩本以抒寫個人憤懣為主,這是全詩的線索。詩的第三句言「土國城漕」者,《鄘風·定之方中》毛詩序雲:

「衛為狄所滅,東徙渡河,野居漕邑,齊桓公攘夷狄而封之。文公徙居楚丘,始建城市而營宮室。」文公營楚丘,這就是詩所謂「土國」,到了穆公,又為漕邑築城,故詩又曰「城漕」。

「土國城漕」雖然也是勞役,猶在國境以內,南行救陳,其艱苦就更甚了。

第二章「從孫子仲,平陳與宋」,承「我獨南行」為說。假使南行不久即返,猶之可也。詩之末兩句雲「不我以歸,憂心有忡」,敘事更向前推進,如芭蕉剝心,使人酸鼻。

第三章寫安家失馬,似乎是題外插曲,其實文心最細。《莊子》說:「猶系馬而馳也。

」好馬是不受羈束、愛馳騁的;徵人是不願久役、想歸家的。這個細節,真寫得映帶人情。毛傳解釋一二句為:

「有不還者,有亡其馬者。」把「爰」解釋為「或」,作為代詞,則兩句通敘營中他人。其實全詩皆抒詩人一己之情,所以

四、五兩章文情哀苦,更為動人。

第四章「死生契闊」,毛傳以「契闊」為「勤苦」是錯誤的。黃生《義府》以為「契,合也;闊,離也;與死生對言」是正確的。至於如何解釋全章詩義。

四句為了把葉韻變成從aabb式,次序有顛倒,前人卻未嘗言及。今按此章的原意,次序應該是:

執子之手,與子成說;死生契闊,與子偕老。

這樣詩的韻腳,就成為abba式了。本來「死生契闊,與子偕老」,是「成說」的內容,是分手時的信誓。詩為了以「闊」與「說」葉韻,「手」與「老」葉韻,韻腳更為緊湊,詩情更為激烈,所以作者把語句改為這一次序。

第五章「於嗟闊兮」的「闊」,就是上章「契闊」的「闊」。「不我活兮」的「活」,應該是上章「契闊」的「契」。所以「活」是「佸」的假借,「佸,會也。

」「於嗟洵兮」的「洵」,應該是「遠」的假借,所以指的是「契闊」的「闊」。「不我信兮」的「信」,應該是「信誓旦旦」的「信誓」,承上章「成說」而言的。兩章互相緊扣,一絲不漏。

「怨」是《擊鼓》一詩的總體格調與思想傾向。從正面言,詩人怨戰爭的降臨,怨征役無歸期,怨戰爭中與己息息相關的點滴幸福的缺失,甚至整個生命的丟失。從反面言,詩作在個體心理,行為與集 體要求的不斷背離中,在個體生命存在與國家戰事的不斷抗衡中,在小我的真實幸福對戰爭的殘酷的不斷顛覆中,流顯出乙份從心底而來的厭戰情緒。

這一腔激烈的厭戰之言,要爭取的是對個體生命存在的尊重,是生活細節中的切實幸福

名家點評

《毛詩序》:《擊鼓》,怨州吁也。衛州籲用兵**,使公孫文仲將而平陳與宋。國人怨其勇而無禮也。

孔穎達《詩疏》:怨者,情所恚恨。……經五章皆陳兵役之怨辭。……當往之時,不於我以告歸期,不知早晚得還,故我憂心忡忡然,憂不得歸也。

錢鍾書《管錐編》:《箋》:「從軍之士,與其伍約:

『死也、生也,相與處勤苦之中,我與子成相說愛之恩』。志在相存救也;『俱老』者,庶幾俱免於難」;《正義》:王肅雲:

「言國人室家之志,欲相與從;『生死契闊』,勤苦而不相離,相與成男女之數,相扶持俱老。』」按《箋》甚迂謬,王說是也,而於「契闊」解亦未確。蓋徵人別室婦之詞,恐戰死而不能歸,故次章曰:

「不我以歸,憂心有忡」。

2樓:匿名使用者

《詩經.國風.邶風.擊鼓》

擊鼓其鏜,踴躍用兵。土國城漕,我獨南行。

從孫子仲,平陳與宋。不我以歸,憂心有忡。

爰居爰處?爰喪其馬?於以求之?於林之下。

死生契闊,與子成說。執子之手,與子偕老。

於嗟闊兮,不我活兮。於嗟洵兮,不我信兮。

契:合,聚。

闊:分離,疏遠。

此「契闊」為偏義複詞,偏用契合不分之意。

成說(yue):事先約定的話。說定,說成,海誓山盟。

「死生契闊,與子成說」一句,毛《傳》訓「契闊」為「勤苦」,鄭(鄭玄)《箋》則發揮其意,謂「從軍之士,與其伍約:『死也、生也,相與處勤苦之中,我與子成相說愛之恩』(沙場上軍士之間相互勉勵約定相互救助的盟約。不管遇到什麼危難,我們都不要獨自跑掉而不顧對方)。

」錢鍾書在《管錐編》中評價說:「《箋》甚迂謬」,又指責其「穿穴密微」,並很幽默的將「死生契闊,與子成說」等句,比較《水滸傳》第八回林沖刺配滄州臨行雲「生死存亡未保,娘子在家,小人身去不穩」語,斷為「情境略近」。

雖然各有解法,但都應是在與親人離別以後對情感的一種追憶。

《詩經邶風擊鼓》的全文與翻譯

3樓:穆子澈想我

1、全文:

擊鼓其鏜,踴躍用兵。土國城漕,我獨南行。

從孫子仲,平陳與宋。不我以歸,憂心有忡。

爰居爰處?爰喪其馬?於以求之?於林之下。

死生契闊,與子成說。執子之手,與子偕老。

於嗟闊兮,不我活兮。於嗟洵兮,不我信兮。

2、譯文 :

擊鼓的聲音震響(耳旁),兵將奮勇操練。(人們)留在國內築漕城,只有我向南方行去。跟隨孫子仲,平定陳、宋(兩國)。不允許我回家,(使我)憂心忡忡。

於是人在**?於是馬跑失在**?到**去尋找它?

在山間林下。生死聚散,我曾經對你說(過)。拉著你的手,和你一起老去。

唉,太久。讓我無法(與你)相會。唉,太遙遠,讓我的誓言不能履行。

3、出處

春秋時期的《詩經》。

賞析這是一篇典型的戰爭詩。詩人以袒露自身與主流意識的背離,宣洩自己對戰爭的牴觸情緒。作品在對人類戰爭本相的透視中,呼喚的是對個體生命具體存在的尊重和生活細節幸福的獲得。

這種來自心靈深處真實而樸素的歌唱,是對人之存在的最具人文關 懷的闡釋,是先民們為後世的文學作品樹立起的一座人性高標。

第一章總言衛人救陳,平陳宋之難,敘衛人之怨。結雲「我獨南行」者,詩本以抒寫個人憤懣為主,這是全詩的線索。

第二章「從孫子仲,平陳與宋」,承「我獨南行」為說。假使南行不久即返,猶之可也。詩之末兩句雲「不我以歸,憂心有忡」,敘事更向前推進,如芭蕉剝心,使人酸鼻。

第三章寫安家失馬,似乎是題外插曲,其實文心最細。《莊子》說:「猶系馬而馳也。」好馬是不受羈束、愛馳騁的;徵人是不願久役、想歸家的。

第四章「死生契闊」,毛傳以「契闊」為「勤苦」是錯誤的。黃生《義府》以為「契,合也;闊,離也;與死生對言」是正確的。

這首詩在結構和手法上有不少獨到之處。結構上,它基本按時間順序,寫出乙個被迫南征的兵士在出征前、出征時和出征後的複雜心理和行為,其中又插人回憶,形成往事與現實的強烈對比,在結構上形成頓宕。

同時,在敘事之中又間以抒情,在情感上又形成波瀾。尤其是最後一層,完全是直抒其情並皆以「兮」字結尾,彷彿乙個涕流滿面的徵夫在異鄉的土地上,對著蒼天大聲呼喊,對著遠方的親人訴說著內心的思戀和苦痛。

4樓:匿名使用者

全文:擊鼓

先秦:佚名

擊鼓其鏜,踴躍用兵。土國城漕,我獨南行。

從孫子仲,平陳與宋。不我以歸,憂心有忡。

爰居爰處?爰喪其馬?於以求之?於林之下。

死生契闊,與子成說。執子之手,與子偕老。

於嗟闊兮,不我活兮。於嗟洵兮,不我信兮。

翻譯:擊鼓的聲音震響(耳旁),兵將奮勇操練。(人們)留在國內築漕城,只有我向南方行去。

跟隨孫子仲,平定陳、宋(兩國)。不允許我回家,(使我)憂心忡忡。

於是人在**?於是馬跑失在**?到**去尋找它?在山間林下。

生死聚散,我曾經對你說(過)。拉著你的手,和你一起老去。

唉,太久。讓我無法(與你)相會。唉,太遙遠,讓我的誓言不能履行。

出自:先秦 佚名《詩經·國風·邶風·擊鼓》

擴充套件資料

創作背景:關於這首詩的背景有幾種不同的說法。一種是魯隱公四年(西元前719年),衛國公子州吁(前人亦稱「衛州籲」)聯合宋、陳、蔡三國伐鄭。

另一種是清代姚際恆認為此實乃《春秋·宣公十二年》「宋師伐陳,衛人救陳」而被晉所伐之事。今人多以為姚說較為合理。

主題思想:

這是一位遠征異國、長期不得歸家的士兵唱的一首思鄉之歌。全詩共五章,每章四句。前三章徵人自敘出征情景,承接綿密,如怨如慕,如泣如訴;後兩章描寫戰士間的互相勉勵、同生共死,令人感動。

其中,描寫戰士感情的「死生契闊,與子成說。執子之手,與子偕老」,在後世也被用來形容夫妻情深。

「怨」是《擊鼓》一詩的總體格調與思想傾向。從正面言,詩人怨戰爭的降臨,怨征役無歸期,怨戰爭中與己息息相關的點滴幸福的缺失,甚至整個生命的丟失。

從反面言,詩作在個體心理,行為與集

體要求的不斷背離中,在個體生命存在與國家戰事的不斷抗衡中,在小我的幸福對戰爭的殘酷的不斷顛覆中,流顯出乙份厭戰情緒。

詩經邶風擊鼓中,於嗟闊兮不我活兮於嗟洵兮不我信兮,這句話中 於 活 洵 信 這幾個字的讀音以

於 於嗟,x ji 感嘆詞。於,通 籲 表示讚嘆 悲嘆。活 hu 佸 回的通假字。相會 聚會。洵 答x n。這裡指疏遠。信 x n。守信,守約。另外,與之成說 yu 中的 成說 兩個字 是 約定 盟約 的意思。佚名 詩經邶風擊鼓 全文 詩經 邶風 擊鼓copy 擊鼓其鏜,踴躍用兵。土國城漕,我獨南行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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